余华说普通人也能创造英雄时刻

我们似乎比前几年更加依赖日常琐事。在变动不居的时代，宏大的叙事逐渐失去魅力。早在20世纪40年代，一些文学作品就开始关注大时代下的小人物。1995年秋，钱理群先生在北大中文系的研究生课堂上讨论了这些作品。多年后，这些作品成为文学史上的重要部分。

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课堂，师生平等自由地交流思想。这场对话被收录进《现代小说十家新读》一书中。文章探讨了40年代小说的历史地位和总体结构，解释了为何要独立研究这些作品，并讨论了它们被冷落的原因以及与主流叙事的区别。

研讨过程中，许多作品或遭否定，或被长期忽视。例如沈从文的《看虹录》、端木蕻良的《初吻》等。这些作品因不受当时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，几乎完全受作家内心欲求和艺术实验驱动，因此命运注定冷落。

但从另一角度看，这些作品具有超前性。当时代思潮变化时，它们的价值会被重新发现，成为新的创造资源。这种现象表明，文学艺术的传承并非总是连续的，有时会有中断和回复。

如何评价边缘性作品及其与主流作品的关系，对文学史家来说是个难题。如果认为文学史的发展只遵循主流意识形态，那么不符合规律的作品将永远被忽略。但否认中心位置的作家和作品也不可取，因为一个时代的文学面貌主要由这些作品决定。

40年代的小说中，大多数作品都表现了作家对战争的体验。多数作家从国家和民族的角度看待战争，创作爱国主义主题的作品。而边缘性作品则以个人本位观察战争，关注个体生命在战争中的困境。这些作品并未逃避现实，而是采取了不同的视角。

占主流地位的战争文学强调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，塑造了许多英雄人物。如《新儿女英雄传》、《吕梁英雄传》等。另一类英雄则是流浪汉，如路翎笔下的蒋纯祖，他们追求自由，体现了真正的浪漫主义精神。

边缘性作家通过穿透战争废墟，发现了日常生活的价值与美。他们更愿意从安稳和谐的一面去把握人生。这与主流小说形成了鲜明对比，后者注重情节和冲突，形成戏剧化模式。

40年代小说还存在雅俗之分。一些作家坚持先锋姿态，拒绝向通俗小说靠拢。路翎就是一个例子。考察这些实验性作品时，需要将其置于整体格局中，考察其与通俗小说的关系。

这次对40年代一部分小说的研讨虽有收获，但也留下了许多遗憾。希望未来的研究能够继续深入，期待在新的对话与漫游中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