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时节，行驶在美国中西部“铁锈带”的高速公路上，竞选广告牌不时掠过。一块广告牌上写着：“特朗普2024!民主党不会为我们做事。”另一块则写着：“投票给卡玛拉·哈里斯，为了扩大医保；降低药价；工薪家庭减税。”

美国有50个州，逾3.3亿人口，约1.61亿注册选民。总统选举结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7个摇摆州，其中包括“铁锈带”上的宾夕法尼亚、密歇根和威斯康星。这些州经历了传统制造业的衰落和工作岗位的流失，白人占人口主体，移民数量较少，受过大学教育的成年人比例和中位收入略低于全美水平。据统计，哈里斯和特朗普在宾夕法尼亚和密歇根投入了大量竞选资金和广告，自8月以来到访次数超过30次。而非摇摆州中，有36个州两人到访次数为零。

10月最后一周，哈里斯和搭档沃尔兹，以及特朗普和搭档万斯，都在摇摆州积极活动，提高本党阵营的投票率。仅在密歇根州，哈里斯一天之内在底特律地区跑了三站：半导体工厂、工会培训中心、大学城竞选集会；万斯则侧重远郊和乡村蓝领白人，三天安排了三场竞选集会。特朗普也在10月31日重返密歇根州。

两个月来，哈里斯和特朗普的民调支持率在全国和所有摇摆州都非常接近。一名底特律媒体人表示，两人竞选集会组织方式不同，但人气差不多。他一直在跑选举新闻，眼看选举日即将来临，仍无法判断谁会赢得密歇根州。

密歇根大学非裔女研究生塞琳娜·马廷古已提前投票给哈里斯。她不想看到特朗普重返白宫，更关注候选人实际谈论的政策，如女性生育自由、通货膨胀及日常生活成本。她希望选举日后不要出现街头闹事，表示身处摇摆州能感受到周围人的压力。

在萨吉诺镇参加万斯竞选集会的苏珊·西姆科克斯说，她最关心经济和安全问题，认为哈里斯没有新政策，还开了不少“空头支票”。面对弥漫的选战硝烟，她感到每个人都很焦虑。

八旬老人卡米尔·奥索为对立的大选气氛叹息，人们已经非常坚定地两边站队，不再相互交流。约翰·弗兰克斯是特朗普的支持者，坚信2020年大选结果被拜登“窃取”，指责拜登任内物价飙升，非法移民大量涌入，房贷利率过高，看病买药“贵得离谱”。

采访中，两党选民多数都感到美国变得更加分裂，但谁应负责的观点对立。奥索认为特朗普及其支持者利用了美国人对政治建制的不信任；弗兰克斯认为特朗普不是造成美国分裂的因素；退休护士布伦达则认为两党相互攻击，但民主党人更过分，并且倾向于用族裔、性别和信仰细分人群。

即使同样的关注，在两党政治极化的现实和信息传播的茧房中似乎难以相通。南加州大学政治学者鲍勃·施勒姆指出，“铁锈带”三州之所以持续成为关键摇摆州，是因为它们反映了今日美国政治中的许多根深蒂固的分歧。